“花牛”故事
裴建軍（作者為天水市人大常委會的一名干部）
又是一年“花牛”蘋果豐收的時節，攜著“花牛”的芳香，來講一講述“花牛”的故事吧！
對周總理的囑托，甘肅交出一份高分答卷
1963年初春的一天，北京中南海一間簡樸的會議室里，敬愛的周總理正聽取全國水果鑒評會議情況匯報。當匯報到香港市場幾乎清一色賣的外國水果時，總理莊重、嚴肅地說：“香港在我們的大門口，讓人家占領市場，我們面上無光。能不能用10年時間，選出超過美國‘蛇果’的蘋果品種，占領香港市場？”周總理的號召，迅速傳達到全國各大蘋果產區，隨之掀起了選育蘋果優良品種的熱潮。5年之后，來自各地的120種優質蘋果薈萃首都，鑒定評比。當時世界上名氣最大的蘋果，是號稱“天下第一果”的美國“蛇果”( 《圣經》里說：亞當和夏娃在蛇的引誘下，吃了蘋果，犯下“原罪”，被上帝罰到地上，從此繁衍了人類），這次鑒評就以它為標準，將外形、顏色、口感、味道、香氣、含糖量等共劃為200分。評定結果，大爆冷門，來自甘肅天水花牛村的兩種蘋果“高坪7號”、“高坪9號”，分別獲得205分和206分，雙雙超過了“蛇果”，專家們震驚了，連呼“想不到”。當年，便有32個團組前來考察取經。
甘肅向周總理交上了一份高分的答卷，但誰能想到，為了這份答卷，園藝技術人員和果農們付出了多少艱辛。當時埋頭研究選育蘋果的專家說：蘋果的優化優育，靠的是它自身的遺傳變異，產生變異后概率為四百一十分之一，而變好與變壞又各有一半的可能性。就是說，在一代果苗的選育中，只有千分之一左右成功的希望。這需要怎樣的細心與恒心，可想而知。更何況還有平時的防蟲治病、剪枝施肥，簡直比帶娃娃還要精心。“蘋果好吃樹難栽”，一點也不假啊！
當初隨手寫下兩字，沒想到竟蜚聲海內外
“花牛”作為蘋果名真不錯，頗有詩意。 說來也有趣，這么好聽的名字，完全是偶然而得。雖然當年送北京參加鑒評，后來首批出口香港的蘋果都是來自花牛村，但當時誰也沒想到以地名為果名。那還是60年代，天水第一次向香港試銷1500公斤蘋果，臨到啟運，突然想到沒寫明產地，不好掌握銷售情況，于是一位同志拿起鉛筆，隨手在包裝箱上寫了“花牛”二字。沒想到一鳴驚人，這批蘋果由港商賣給美國人，美國人又把它賣到英國。遠渡重洋，用的就是“花牛”的名字。
香港記者有的不那么講究細節真實，這次更用的是神來之筆：“中國西北地區有個花牛國，生產的最優質花牛蘋果，質量超過美國"蛇果”，壓倒世界上一切蘋果……"這里只有一點小錯誤，把一個村擴大成一個國，其他的都是實話。香港曾組織評比，“花牛”蘋果確實“壓倒世界上一切蘋果”，從此商人們紛紛訂貨。自70年代以來，天水每年出口蘋果數量驟增，“花牛”蘋果在全國水果市場仍有一席之地。
如今，“花牛”蘋果早已不只這一個村生產，僅天水各縣區種植總面積已達百萬畝，省內其他各地的優質蘋果外銷時也用“花牛”商標。當然，天水人認為：真正的“花牛”僅此一家。這也有道理。專家們列舉一串數字證明，從緯度、海拔、平均氣溫、年降雨量及其季節分布、土壤等各方面條件看，天水地區都最接近蘋果生長的最佳值，超過“蛇果”的產地美國印地安那州。著名果樹專家、西北農學院孫華教授就預言：這里完全可能成為繼遼南之后的又一大蘋果產區。天時、地利加勤奮苦干的人，終于使這種可能成為現實。
“功臣樹” 記載著歷史的榮耀
花牛村最珍惜的，還是這兩株枝繁葉茂的“老花牛”。當初就是這兩株樹的蘋果，在北京、在香港創出“花牛”的大名。1965年，當它們剛結出鮮紅芳香的大蘋果，農民們滿懷欣喜，滿懷深情，挑出最好的送給了毛主席。主席品嘗后非常高興，讓工作人員寄來44元8角2分錢，還寫來了感謝信。這是何等的榮耀！老人們提起這段往事，激動和自豪的心情溢于言表。花牛村的子孫，將永遠牢記這段光榮的歷史。
1991年4月，甘肅省委書記顧金池來到花牛村考察，他撫摸著這兩棵蘋果樹，深情地說：“這兩棵樹有功勞啊”！村里人說：“請顧書記給它們起個名吧。”顧金池沉思片刻，說：就叫“功臣樹”吧。
樹是“功臣樹”，“花牛”蘋果也堪稱“功臣果”，它不僅使成千上萬農民走上致富之路，而且為甘肅贏得了榮譽。在沿海各大城市，許多大飯店，以“花牛”作為接待嘉賓的果品；在北京各大商場，“花牛”一上市，就受到各國朋友的歡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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