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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明星”SOHO中國董事長潘石屹。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
【江湖名號】 SOHO中國董事長,營銷大師
【武功修為】 從萬通六君子到營銷大師,從地產怪才到公共明星,50歲的潘石屹永遠清楚地知道舞臺下的觀眾要什么,每次演出從不出錯。
和潘石屹同時期在江湖中廝殺的地產老兵說,萬通六君子入商海都是為了走仕途,只有一人例外,無論闖蕩海南還是北上進京,潘石屹目標明確,一心求財,至于排在第二位的聲名,他最想做偶像。所謂盡人事聽天命,闖蕩江湖30年,潘石屹打下自己一片天,遍嘗冷暖之后,偶像與否不可知,但明星的頭銜,潘石屹當之無愧。
2012年,SOHO中國房屋銷售金額僅95億元,不用和“千億級”萬科、保利、中海、恒大比,即使和富力、龍湖、遠洋等年銷售額300億-400億元的第二梯隊相比,也遠遠被甩出好幾條街。
他不賣住宅只開發寫字樓、還是一直被人罵“收了錢就走人”的散售模式,他開發的SOHO寫字樓項目遍布北京,房子外形怪,但就是比別人賣得貴;他賺得幾百億元身家,營銷能力公認一絕,但產品則毀譽參半。
微博大V
50歲的潘石屹和夫人張欣是中國富豪的代表,更是大眾熱捧的商界明星。他在新浪微博上有超過1635萬的粉絲,他跑步、喝果汁、監測空氣、學英語、做主持人、被政府召集去各種會議做智囊、結結巴巴地接受央視訪問、國事家事每天的新動向他都會在微博上“炫耀式”分享。
而他的好“基友”,有超過1568萬粉絲的任志強“任大炮”永遠是最忠實的捧場王,立刻以冷嘲熱諷的姿態進行“有愛”轉發。
明星的新煩惱
但明星也有明星的煩惱,外界關注猛烈,巨細靡遺放大一切。
2013年,潘石屹邁入50歲,功成名就、家庭穩定。但這一年對他來說不算太順心。
先是年初在“房姐”案中不幸“躺槍”,因為給龔愛愛賣了多套SOHO的物業而被網友指控是“串通房姐洗錢”;接下來又有熱心網友翻出陳年舊賬,說他和好基友任志強合謀在5年前的一筆交易中“侵吞了40億或50億元國有資產”。夏天他們夫婦聯合另一投資者花了7億美元買下紐約通用大廈40%的股權,又被熱心媒體認為是中國富豪轉移國內資產的風向標。
如果這些只算花邊新聞,但外界針對SOHO公司的轉型和運營的質疑、高價出售物業出租回報率低等爭議從未停止,潘石屹面對的是真實的投資者壓力。
強龍斗猛虎,外灘爭地王
更糟的是,他正在輸掉和上海商界大佬郭廣昌搶奪外灘地王的戰爭——2011年綠城、上海證大現金流告急,手持百億元現金的潘石屹花40億元現金買下外灘8-1地王50%股份。
自覺被擺了一道的8-1地王大股東郭廣昌立刻讓潘石屹見識上海灘“地頭蛇”的威力,他將潘以“違反優先購買權”告上法庭,一審勝訴后更加強勢,二審拒絕和解,潘石屹付了40億元,但至今都被排除在8-1地塊的建設管理之外。
SOHO只在北京、上海開發寫字樓物業,而潘石屹在北京已沒有新的土地儲備,輸掉外灘地王,外界悲觀預計潘石屹在上海灘可能再難大展拳腳。
2011年7月,他在北京CBD地塊招標中慘敗給幾家大央企,潘石屹對記者說“想不通”,有那么一瞬他真情流露,自嘲這么些年江湖打拼,以為有資格一搏,游戲結束才知自己仍是“局外人”。
愛拼才會贏
2013年9月,外灘“地王”案二審開庭,輸掉一審的潘石屹提議和解,遭到郭廣昌拒絕;幾乎是同時,潘石屹花19.22億元在北京麗澤金融商務區買下一塊金融用地,填補北京再無新地的尷尬。
9月27日,標準普爾宣布,將SOHO中國展望由負面調整為穩定,預計其租金收入將在2014年從2013年的2.7億元人民幣升至4.5億-5億元人民幣。
這就是潘石屹,樸實謙遜外表下是強悍不妥協的內心和特立獨行蔑視權威的性格。
他是從貧困地區甘肅天水山村右派家庭陰影下走出的少年,是不安分從體制內辭職南下的青年,是給老大馮侖提了一年包后躋身萬通六君子的財務小弟,更是獨戰北京一炮打響的營銷怪才,也是鐵了心要從萬通分家,在罵聲中打造出自己商業帝國的地產大佬。
洪晃點評潘石屹:潘石屹很會做人,而張欣對建筑有激情,有見識。建房子的人愛房子,賣房子的人會做人,所以他們買賣做得大,所以他們是成功者。
如果什么事情你都在乎,你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。
如果非要說我善于“炒作”,我認為“炒作”其實就是廣告宣傳。如果非要說我善于“表演”,其實“表演”只是商業的需要。
——潘石屹
本版采寫/新京報記者 自曾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