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本土企業(yè)家大都是土鱉,但潘石屹不是,他是個有趣的“卡丘主義”者,他是個大膽的人,他是目前國內(nèi)最具有娛樂精神的傳統(tǒng)企業(yè)家。他的賺錢工作是造房子賣,可他造出了“SOHO”后現(xiàn)代城。過癮的房子,很不像房子的格子,相當之“卡丘”了。
說到老潘的娛樂精神,正如他搞的“SOHO”,我要說說他這個人身上的“卡丘”精神了。“卡丘”就是“文化”的英文一詞的口語腔調(diào),CULTURE-卡丘多么動聽啊。在我與一幫詩人、藝術家看來,“卡丘”是一個有趣的觀念,一個行為的觀念,具有“卡丘”精神的人不一定就是社會精英,他(她)可能是一個優(yōu)秀的肉體工作者,一個身無分文的氓流,一個失戀者,一個演員,一個億萬富翁,一個無恥的人,一個高尚的人,一個詩人與一個地產(chǎn)商,但他必定是有趣的。老潘是個有趣的“卡丘”分子。
老潘今年主演的電影《阿司匹林》,相當之“卡丘”,相當之“有趣”。他的表演是成功的,正如他的“SOHO”,我看了后,一下子就喜歡了這個甘肅男人。碰巧,我們的“卡丘主義”的理論家錢剛――一個虔誠的藏傳佛教徒,也是甘隸人,看來甘肅人在嚴肅的外表,在堅固的信仰下,骨子里是最“有趣”的,是能把生活中的無聊與無知的東西通過一種嚴肅的方式,比如拍電影當主演,造房子當?shù)禺a(chǎn)商這樣的方式消解掉,甘肅男人是最“卡丘”男人。
大凡企業(yè)家都是一本正經(jīng)在談錢,談管理,談經(jīng)營戰(zhàn)略,談如何騙銀行,談偷情養(yǎng)二奶。可我們可敬的老潘不,他一開始就想消解我們生活中無聊與無知的東西,他要“SOHO”,他要給你相當“有趣”的地產(chǎn),可以說此人影響了中國地產(chǎn)形態(tài),他試圖給人民一個“詩意的棲居”,相當?shù)恼軐W吧,“卡丘”到底了。我們這幫詩人藝術家真的比不過老潘,我們還在寫詩,可他居然演起了電影。朱文還只是敢導一導電影,老潘就敢與梅婷在電影里較勁,多么過癮啊老潘,多么“卡丘”啊老潘,可以肯定王石做不到,馮倫也會做不到。
天下的“卡丘”者都主張通過故意的“有趣”與“認識”,去消解“無聊”與“無知”對人內(nèi)心的傷害,達到“卡丘的彼岸”,獲得“卡丘的快樂”,成為擁有“卡丘精神”的人。我們發(fā)現(xiàn)“有趣”是人類戰(zhàn)勝自身最好的方法,讓你的夢變得“有趣”,讓你的愛變得“有趣”,讓你的生與死變得“有趣”。在“有趣”中去認識你自己,認識你生存的世界。因為“卡丘”沒有真理,所以“卡丘”更加重視接近“真理”的快樂。
老潘的“卡丘”行為真的相當“有趣”,他光光的腦袋,他羞澀的笑,略帶甘肅口音的表述,真的相當之好。前幾天,我們一幫詩人藝術家在他的“SOHO”現(xiàn)代城搞了一場“大場詩歌朗誦會”,老潘來了,他與央視讀報的馬斌爭著為偶像舒婷念詩,馬斌找不到《致橡樹》,而老潘雙手發(fā)顫,在舒婷的幫助下,念了《致橡樹》,相當?shù)摹翱ㄇ稹保蓯蹣O了老潘。我認為,那天晚上的詩歌之夜,老潘是最好玩的人了,比楊黎好玩,比歐陽江河,比萬哥,比胡赳赳,比食指,比馬斌,比沈浩波要好玩得多了。大仙、黑大春們不像詩人,也不像央視的播聲員,他們充當了狂熱的唱詩人。這些詩人真的讓人頭皮發(fā)麻,緊張壞了。只有我們的老潘的結結巴巴的致橡樹,一下子讓臺下的詩人與民工都沒有了對錢與房子之類物質(zhì)的緊張了,他們開心的笑了。所以,那是個“卡丘”之夜,有趣而好玩。
詩人們、民工們、企業(yè)家們、富翁們、窮光蛋們,讓我們共同學習老潘的娛樂精神吧,做一個有趣的“卡丘”者。謝謝大家!謝謝鼓掌!我的話完了。我是“卡丘”者周瑟瑟,不是好色的色哦。嘿……嘿嘿……我一臉的壞笑,請?zhí)煜碌臏省翱ㄇ稹眰兛辞逦业膲男Γ揖褪悄莻“卡丘”始作俑者。(開縣作家網(wǎng))
(此文為香港大公報《大周刊》周瑟瑟專欄所寫)